试着用梦间集人物还原下原著情节

++大概是连携-云霓之望之前的剧情
++又名 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求婚(李莫愁散布消息说小龙女比武招亲,霍都王子欣然前往的故事)
++出场人物:古墓派六人+洛阳扇,无CP向
++私设超多OOC预警!!    
    



 #1

    三人一路上行步匆匆,直到一条行人稀少的巷尾才拐弯暂歇,远观那头镇中心的告示帖前聚集着大堆居民。告示贴旁会武场高高的台子上,像有官兵占据着正宣布什么事似的。
    冰魄银针对此毫不在意。他三两下把那身为不引人注意才披上的破麻罩衫扒下来,嫌弃地踢到脚边,叮嘱道:“待会就按照计划过去,都记得吧?”
    银缕拂尘闭目养神不作答,只微微颌首。
    冰魄银针将其理解为师兄的首肯,心中自然欢喜,正要说些什么却一撇眼见流光银刀翻目望天,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,又是一股怒意。他向来不喜欢这个掳来的小师弟,一伸手便去狠狠揪他耳朵:“小东西,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有!别待会傻愣愣的,误了我和师兄的大计!”
    流光银刀这会儿化灵时间仍短,资历尚浅又刀剑术混修,因而身形虽然已是高挑青年,心性却还如十三四岁少年那般纯彻,不爱学两位师兄助纣为虐。加之嘴硬执拗,一下拍掉耳边的手:“你们做你们的,我不碍着你们的事,不就行了么!”
    冰魄银针冷笑道:“哼,料你就算想惹事也干不成什么,待会过去要是犯傻就躲在不起眼地方看着吧。”
    他对自家阴谋诡计是最得意的。流光银刀哼一声,不再看他。银缕拂尘睁开眼道:“时候不早,开始吧。”
    三人褪了乡民的布衣,露出原本整洁精致的衣饰来。一时间银光闪闪,甚是气派,一看就出身不凡。街上人有没见过大世面的,甚至给这端荣之气吸引得目不能移。
    冰魄银针径直往告示贴处走,嘴里大叫着“让路让路”,一掌一个将左右两边乡民推倒在地,又嚷:“谁给你们这么大胆子嚼我们家姑娘的舌根!”手上更不客气。后面一看这架势纷纷退后,生生给三人开出条路来。
    中间有认出身份的,指着所佩武器上的杏黄色丝绦,颤悠悠道:“赤、赤、赤……”
后面字还没出,冰魄银针已一脚将那人踢翻:“赤什么!这名号也是尔等凡夫俗子能叫的吗!”
    这“赤练”二字实为江湖名号。银缕拂尘与冰魄银针以往结伴而行,二者同心狠手辣,毫不留情,武器中又藏有剧毒,就是得道深者也唯恐避之不及。久之久之,赤练之毒物的名号广为流传,成了令人闻风色变的恶名。
    银缕拂尘信步来到墙边,在那告示帖上以拂尘柄轻击,以示师弟要事。
    冰魄银针会意,从人群边大摇大摆地转一圈,吸引了数百道目光,随即佯装盛怒,喝道:“大老远就听闻我们姑娘的流言满天飞,还当出了什么事,紧赶慢赶往这传出话儿来的地方赶,原来就是你们这帮人。”目光从一干人头顶扫一圈,鄙夷之情尽显,“我们姑娘金娇体贵,高洁端方,那容得你们这种无名小卒在背后打主意?!”
    有没看过告示的喊:“道兄,你怎么就说有人打你们姑娘的主意了?”
    冰魄银针一掌拍在告示帖:“这上面画的可不正是我家姑娘?这写的什么?我倒要看看,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,敢以比武招亲的幌子污蔑我家姑娘清白!”
    众人纷纷上前,看那告示帖上果真绘有一副少女小像。眉清目秀,面容素雅无双,倒像月光一般清冷峻丽。下面书着清秀小字一排排,以少女口吻写就,大致意思是说:终南山下活死人墓中的古墓派掌门人姑娘近日迎来十八岁生辰。自小孤苦无依,对外界人事深感好奇,便想趁此机会大开比武招亲之会,寻觅佳婿,从此愿跟随夫婿至天涯海角,墓中珍宝、经书一并由其继承。
    其中深意教人读得清清楚楚:若是赢得了这比武招亲,不光抱得千里挑一的美人归,墓里的诸多稀世珍宝、神秘的古墓派武功秘籍还不都是唾手可得了?
 
    其实这告示帖正是出自冰魄银针本人之手。他和银缕拂尘二人多年前被逐出师门,本欲硬闯古墓抢夺本派秘籍,不料墓中机关诡谲复杂,单凭二人力量无法打破。万般无奈之下,只好生生捏造出“比武招亲”的幌子,想闹出一番声势来,引来有钱有势力的或者有勇无谋者到那古墓折腾一顿才好。
    也是姜太公钓鱼,愿者上钩。吸引对象更得稍加区分。冰魄银针傲视人群一周,见其中大多粗麻布衣,不少甚至看不懂汉字,嘈杂一片,不由得兴趣缺缺,手指绕着自己长长银发抱怨:“哼,净是一群草包……”
    不远高处忽然横插入一人声音:“阁下称‘草包’,可是将这里所有人一并骂了进去?”
众人同时抬头,只见旁边会武场高台上站着一大群蒙古打扮的官兵,为首一青年格外惹眼,身着火焰般浓艳的束腰短褂,长袍垂下迎风摆动,竟如牡丹花瓣般展开,衣料纹样也是华贵的描金牡丹,却丝毫不显庸俗,反而衬得他面容俊朗雍贵,风雅翩翩。
    那青年手持一把折扇,外书“国色天香”四字,悠然摇了摇,自我介绍道:“本公子乃是蒙古王子门下贵客,今日向此处乡民宣布要事。几位不光从中打扰,误了我们的事,更是张口便骂,是想要直接领罚么?”
    银缕拂尘道:“你要说的是什么事?”
    洛阳扇见他神情淡漠,又竟然对自己不用敬称,皱起眉:“吩咐下人过几天英雄宴上好好服侍本公子就是了,与你何干。”
    流光银刀不喜为虎作伥,早已匿身人群中了。而冰魄银针生性气傲,这会儿见到了比他更目空一切的,而且对崇敬的师兄出言不逊,当即一挑眉,不怒反笑:“中原英雄集会又与你何干,区区蛮夷也敢在此处叫阵?”
    话音未落,只见洛阳扇手腕不着痕迹一动,霎时间飞沙走石,衣袂甩起,众人站立不稳阵阵惊呼。抬头一望,但见他手中折扇挥出展平,原来小小折扇方才在空中一挥,登时刮起一阵无名狂风袭来。
    “诸位还想再见识一下本公子这扇底风么?”
    他此时已是气得秀眉斗竖,咬牙切齿,说话间都带上了杀意。拂尘银针二人摸不着头脑,想不通何以一句话激得他动了手。
    只有洛阳扇身后极少数的蒙古同伴知其心思。原来洛阳扇虽然倨傲不羁,行事却也算冷静多谋,只是最听不得“蛮夷”二字。他曾当着满堂英雄的面与一文人比试身手,本以为必胜无疑,却不想低估了对手,不光输得狼狈,还被墨笔在心爱的折扇背面书下了“尔乃蛮夷”四个大字。
    洛阳扇一向崇尚中原文化与武学,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了文化的大亏,自此深感屈辱。他从不将折扇背面示人,也是这个道理。
    如今冰魄银针随口一说,就戳到人家伤疤,自然是出手毫不客气的。
    但冰魄银针从来不吃人家的下马威,心道:好啊,你在我们面前耍威风,我倒要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。手腕也是飞快一抖,动作还没看清,手中已飞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。
    这便是含有剧毒的暗器银针了。银针不易察觉,可一旦射中,毒性立时发作,不出片刻就会全身发黑肿胀痛苦而死。就算只接触一下,也是致命猛毒。
    见暗器袭来,洛阳扇并不慌张。挥扇至毒针飞来处,抖腕顺势一合,拨动针尖偏离方向,投出时暗藏的力道竟然尽数消解了。他虽然看不见毒针,但凭袭来的气也感应得到,显然是武功到达一定境界。
    冰魄银针冷笑一声,一次送出五根毒针,纵向向他飞去。本以为以一把扇子的长度绝对挡不住全部攻击,没想到洛阳扇忽然高高扬手,重重向下拂去,扇底登时又是一阵狂风,比方才更甚,教人目不能视,身不能直,人群中立刻跌倒好几个,怨声载道起来。
    洛阳扇借风势微踮脚跳起,这会儿在尘土飞扬中又轻飘飘落下来,得意道:“若是再逼得本公子使出独门绝技,你们可要吃苦头的。”

    冰魄银针大怒,一击不成又欲出手,银缕拂尘忽然抬手将他拦下:“等等。”
又转身对洛阳扇道:“我们不识阁下如此武功才学,方才出言唐突了,还请阁下点到为止。”说完又轻轻作了一揖。
    洛阳扇眼珠一转,“啪”地一声合上折扇,笑道:“既然你这么求情了,也行吧。”他听得进客气说话,更何况本来也不想闹出太大动静,见好就收。
    冰魄银针哪能见得师兄这样帮着外人说话,气的心急,眼一瞪又要争辩。银缕拂尘暗暗按住他,继续朗声道:“其实阁下气宇不凡,若是我们贬斥觊觎本派掌门姑娘的凡夫俗子,确实不该将阁下带了进去。”
    洛阳扇偏头斜眼瞧他们,随口问:“什么姑娘?”
    银缕拂尘答:“终南山下,古墓绝学掌门人,同时是举世无双的貌美少女。”
    “哼,中原的美女么……本公子倒也没那么色欲熏心。”
    洛阳扇此前根本没留意告示帖,读中原文字也是磕磕绊绊,就算留意了也不一定能明白。倒是冰魄银针顿悟了师兄的意思,立刻接口道:“拂尘师兄,这小公子就算是蒙古王子贵客,也未必能胜过我们掌门的古墓派秘术啊。那金玲点穴之舞可是中原所向披靡的绝学,要是有人破了,岂不是要代替她成为武林英雄盟主了。”
    他忽然改强调“我们掌门”,又一边贬洛阳扇一边抬高古墓中那几位师弟的身价,自己说得舌根发涩,内心大为不服,但激将法关键全在一个“激”字。如若不把胜利成果说得天花乱坠,对方又怎么能欣然上钩呢?
    洛阳扇果然半信半疑:“你们掌门一个柔弱少女,真能担任起武林盟主?”
    银缕拂尘面不改色:“阁下手持一柄纤扇,不照样号令大漠一干蒙古官兵?”
    冰魄银针险些被自己口水呛了一口,似乎不敢相信这么自然无痕迹的恭维话竟出自自家师兄之口。要知道,这可是于杀戮中都纤尘不染,冷若冰霜的拂尘师兄啊!为了达到目的,大丈夫能屈能伸……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。就连躲在人群中的流光银刀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。
    洛阳扇却十分受用,高兴地展开扇子扇了扇,灼眼的金发丝飞扬起来,道:“你眼光倒是不错。贵派门徒懂得欣赏,本公子有几分好奇你们那位掌门美人儿了。”
    “阁下若有意,何妨比武招亲一试?终南山下武学师出正宗,比起在英雄宴上出出风头,赢得古墓派的武学与诸多珍宝毫无疑问更能扬名立万。”银缕拂尘循循善诱。
    这话其实有几分混淆视听。世人景仰终南山武学,万般归结于山中全真教派。而隔壁古墓派不喜与人争斗,甚至到了足不出户的境地,要说是武学正宗,实在不能信服,之前什么所向披靡的点穴舞也大半在胡说八道。又是欺负洛阳扇对中原了解尚浅。
    可银缕拂尘语气清淡,仿佛置身事外,大有话不投机抬步就走的架势,反而降低了对方的警惕性,只当是遇到同道中人才随口使他知晓的。洛阳扇生在蒙古大漠,接触的尽是憨实诚恳之辈,哪里知道两人心怀叵测,一唱一和纯粹就是说给他听,他不去反倒不合他们的意呢。
    看神色就知洛阳扇一定动了心。他对身后官兵叽叽咕咕几句,欣然道:“那等本公子收拾妥当,不日便出发吧。”又交代些事务便展展衣袂离去了。
    人群也很快散去。留下三人神色各异。银缕拂尘不为所动,丝毫没有流露出达到目的的喜悦之情,好像他自始至终什么也没说,什么也没做过;冰魄银针喜笑颜开,边是得意自己边是崇敬师兄,就等接下来坐收渔翁之利;流光银刀暗自恨有人着了两位坏师兄的道,可是见那洛阳扇身手不凡,又有点好骗的可爱,忍不住也想接着看看热闹。他没进过古墓,对师兄们念念不忘的宝物古籍们颇为好奇。
    冰魄银针两头看看:“那我们走吧?”
    三人罕见地意见一致一回,掉头往终南山旧时师门去了。




暂时就到这里......

PS时间线略微不对的,“尔乃蛮夷”四字是之后英雄宴才被写上的,这里应该还没有......不过洛阳扇语音里有一句“折扇背面写的什么?大概是给本公子歌功颂德”什么的,想到其实是有人骂他就觉得这个梗蛮好玩的hhhh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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